立啾

weibo:@弦小丢 B站:@雷涟漪
剑三·花all|大多数时候是个原创狗
冷圈杂食|中立善良|约图私信or米画师(ID弦小丢)|不接漫画&胶带
二改·禁止|二传·禁止|自描·滚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却多情,随人处处行。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落花无问处,只有飞云,冉冉来还去。

《无常》番外——龟息之乱(上)

(题外话:唔,四花4写完了,但是图没画,所以敲个吐槽风的番外上来娱乐身心。……我好久没吐槽了。我只是想写吐槽文而已……这篇是两个第一人称,也就是仁蛊诡和木承修的第一视角不断切换,说一下哈,免得我叙述不请又有人说看不懂哈……)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定的。这句话我从未刻意印证,却从来都相信它是对的。

因为,我是仁蛊诡。

 

=============

【仁蛊诡 (1)】

我耳朵后面有两根羽毛,长在头上的。有的时候可以变形状,最常见的是变成一把刀,很锋利,划过空气的时候我能听到很细的风声。

所以几乎自我有记忆的开始我就在门派的伙房里。

让我想想,我原来那门派叫什么来着?……哎呀想不起来了呢。只知道是在一座叫云雾峰的山上。

 

我还记得和木承修相遇的日子有一个清朗的早上,那天鸡还没叫,门主就嚷嚷着他绝对不要吃金枪鱼刺身了只要稀粥就好。我很想告诉他我们地处山里是没有金枪鱼的,他上次吃的那块说不定只是我忘记放进锅里的生猪肉。

但是他很坚持,不知是为了他的面子还是为了我的面子。毕竟么,把没煮的肉直接端给他是我的错,我见他把那一盆血淋淋的肉吃了个底朝天时并没有想起那是还没有煮过的生食,尽管他那时看我的眼神一半凄苦一半愤怒,表情皱成一团,在那浓密的大胡子遮掩之下,我分不清那到底是噎住了还是美食带来的狂喜。

之后门主他在茅厕里蹲了一整天,稀里哗啦的想必舒爽异常。晚上打扫茅房的两个同门师弟从里面爬出来,鼻子上夹着木夹子,眼睛瞪着我,像是要发光一样。我侧过头看着夜幕中院子里飘零的桃花,感慨花粉症这种青春的象征真是可遇不可求,接着默默的拭了一把辛酸泪。那天我穿的好像是起夜时随便从椅子上抓来的师兄的衣服,白色的锦袍很是漂亮。我耳朵后面的羽毛刀束起了头发,上身穿着锦袍下身穿着裤衩,踩着拖鞋光着腿一脚踏在桃花树边的篱笆上,两个师弟在后面看着我,看了很久,我也站了很久,一直到整棵树的桃花都掉光。

接着的第二天,借我衣服的师兄自杀了,不知为何。

第三天我在睡梦中的时候被钝器击中头部,还击打了好几下,接着凶手还没有确定我究竟死了没就将我装进一口麻袋。根据他们抬我的方式我断定凶手不止一人。他们将我搬到山崖边直接丢了下去,动作迅速流畅毫不迟疑,若不是职业惯犯那么一定是早有预谋,我坠崖还未落地的途中迅速的想通了这一点。而他们唯一的疏漏就是忘记再检查一下我究竟有没有死。

第四天中午我从山下重新爬回山顶的门派,围坐在一起的师兄弟们一见到我就开始没形象的尖叫,加之昏厥四肢颤抖之类的症状。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么激动的欢迎我回来,心里突然有些感动。我觉得我没死真是件好事,除了头上的羽毛刀以外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命硬,八字也硬到可以克人。我没叫过门主师父,是因为他从来没教过我什么东西,我对他所有的印象在很多年以后都浓缩到了那一份没煮过的猪肉上。

我觉得我很厚道,因为那虽然是生的但好歹是一大盆,我没亏待过门主。

木承修很喜欢笑,然后说我和他是同一种人。

在这之前我并没察觉我很多年时刻保持着一张笑脸,以前我觉得我笑得挺可爱的,至少每次门主和师兄弟看到我都会激动地惊慌失措。

 

木承修来云雾峰的那天早上,门主喊了第八十七遍“我不要吃金枪鱼”之后,山门那里传来了一阵浓烈的腥气,我原以为是新鲜的食材送上山了,尾随着师兄弟们赶往山门前,才发现事情和我想的不大一样。至少送上山的不是新鲜肉,而是一个人。

他看起来很闲,像个没事做的清洁工一样,一身白色,却不像我某天不小心摸来穿过的锦袍,而是白色的麻布,一整块裹在黑衣上,简单的系了一下,乍一看真像是奔丧的。他脚下堆满了尸体,有些我认得,好像还住同一个宿舍。

师兄弟们嗷嗷叫着朝他扑了过去,均被他一招放倒在地。

“人不是我杀的。”他耸肩,看着唯一站在原地靠着山门柱没有任何动作的我,笑着说,“在下木承修,来拜访云雾峰当主。”

“哦,跟我走吧。”我转身就往山上走去。

他穿过趴在地上的那一堆师兄弟时很小心的选择了步伐的位置,没有一脚踩中他们的头部。我突然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我叫仁蛊诡。”我摆出一个云雾峰官方接待员的姿态握住了他的手。

 

=============

【木承修 (1)】

我只是听说云雾峰上有个门派,具体的名字记不清了,我一开始没想去那里修行,只是听山下的茶摊大婶提到,山上门派里有个很棒的厨子。于是我便毫不犹豫的往山上出发。

好不容易快爬到山门的时候,远远的只见一群制服男女围着一个食盒,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我继续往前走,正准备打招呼,他们却集体捏着脖子口喷鲜血倒地身亡,连让我问一句“你们云雾峰的厨子在哪里”都没有机会。接着是一群同样制服的人一脸扭曲的朝我冲过来,思维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的反射动作已经干掉了他们。

这时候说我不是故意的已经没什么用了,礼貌起见我还是决定去给门主赔礼道歉。山门前剩下的最后一个人耳朵后面别着两条又长又奇怪的羽毛,一侧的羽毛正张开成扇子的形状在他耳边抖动。

“人不是我杀的。”我微笑着,“在下木承修,来拜访云雾峰当主。”

“跟我走吧。”他很干脆的立刻领路。

我毫不犹豫的从倒在地上的一堆躯体身上踏过。他回过头看到我的动作,眼里居然流露出类似感激的复杂神情。你到底是有多恨他们啊,我这句话还没出口,他便诡异的冲着我咧嘴一笑,“我叫仁蛊诡。”然后握了一下我的手。用的力很大,我不小心听到了骨头吱吱的压迫声,抬起头,他脸上的笑容虽然难看但是眼神却真挚的吓人。

“幸会。”我报之以微笑,同时发现我闲着无聊逛上云雾峰真是这几个月以来最错的决定。

“你们门派有厨子么?”我跟在他身后走在去正堂的路上时,充满期待的问了一句。

“哦,就是我。”他回答。

“你早上有做什么吃的么?”

“有啊,桂花糕。”

“是不是用一个红色的食盒装的,食盒上还有暗色的团花?”我努力回想在山门那里看到的那个食盒。

“是啊。”

我没再发问,同时开始觉得这个不起眼的山峰卧虎藏龙危机四伏。必要时放火烧山也成,我头皮有点麻,因为仁蛊诡不时的回头看我的眼神除了像是在看一位客人以外,更像是在看一块腊肉。还是不怎么样的腊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仰俯角差距时他眯起的眼角带来的错觉。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这座山上长满了桃花和夹竹桃,根本没有桂花。

路并不很远,一会就到了门派正堂。却不见掌门人。

不消一会,有门派弟子告诉我掌门在茅厕里已经三天三夜没出来过了。不知为何我立刻扭头看向了仁蛊诡,他感到了我的视线,便回过头来和我对视,突然翘起一个猫嘴。“门主就是这个样子,”他向我解释道,“蹲整整一天经常有,这说明他老人家生命的脉动还是很汹涌的……早上还蹲在里面喊他想喝粥呢。”

……三天三夜么。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我有过那么多预感,但我可以断定,这一次是最准的。

果不其然,马上有门派弟子泪流满面的来报,掌门倒在茅厕中脱水而亡,接着一票人冲入堂中,哭得梨花带雨振山撼地天崩地裂惨绝人寰。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悔自己怎么会误入这样一个鸟地方。

接着的事情更精彩了,门派残党暴动起来,说要杀掉我和仁蛊诡为门主报仇。

杀他就是了干我屁事啊,我很想爆粗。这时候仁蛊诡却一把拖住我的胳膊,带着我往山下奔去。他一边笑一边对我说,“你放心,我决定陪你一起逃,不会让他们把你干掉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一脸无害。

“……你的桂花糕拿什么做的?”往山下狂奔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桂花糕。”他认真的回答,“长了白丝的比较甜。”

“……”

沉默中,我们一起奔到了山脚。

 

<NEXT>

 

 

评论
热度(4)

© 立啾 | Powered by LOFTER